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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一板着脸，道，“你除了蹭我饭，让我养着，不仅不能帮我挣钱，还只会让我多花钱。你说，你能做啥？”
这次不说“干”了，不然会乱想，而且这么个少女乞丐，不对味儿啊。
“我我，”云舒想半天，还真没有想出来，哼道，“我能给你做牛做马。”
“做牛做马？”吴一摇头，“这能给我赚钱？”
“不能给你赚钱，但是也不给你花钱了啊。我，我就不吃你饭，改吃草了。”
吴一被云舒给逗笑了，“那不还需要我买草养你？”
“也是哦？”云舒想到了什么，“但是你可以骑我啊，我给你当坐骑，还是有点儿用的，嘿嘿。”
嗯？骑？
吴一不由想到了奇怪的姿势。
不过，在看到她这邋遢的样子，不由摇摇头，思想又瞬间端正高尚了。
……
傍晚，望远小城最热闹繁华的时间段过去了。
云舒不是牛，也不是马，没有被吴一骑，也没有真的吃草。
而是吴一带着她，来到了客栈对面的天下第二饭庄。
饭庄装饰典雅，四方摆着几个巨大的青花瓷瓶，里面装着高洁的牡丹花，幽香阵阵。
吴一不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人，云舒更不是了。
吴一来这里，主要是研究竞争对手的，点了一个炝炒小白菜，一个家常豆腐，一个青菜汤。
在等待的时间，云舒拿着筷子戳着空碗不开心，她想要吃黄焖鱼，想吃清蒸排骨，都被吴一给否了。
麒麟客栈主打家常小菜，客人大多都是普通客户。
所以，只需对应的看天下第二饭庄的家常菜，是不是好到能将客人抢走就是了。
不多时，菜上来了。
炝炒小白菜看起来青翠欲滴，家常豆腐色香俱全，卖相是比麒麟客栈好多了。
云舒已经等不及，一只脚搭在凳子上，像个二流子一样，毫无一个少女该有的文静，直接就开吃了。
吴一也不得不赶紧吃，免得被少女乞丐给扒拉得吃不下去。
从他吃进去第一口，吴一就知道，麒麟客栈输得不冤，第二饭庄的味道几乎能与他全心全意做的菜不相上下，比他们的厨子大傻不知好了多少。
掌柜的走过来，对吴一笑道，“麒麟客栈的老板，您怎么也来了？”
吴一笑了笑，“我只是小二哥，不是什么老板。现在，你们把我们客人都抢完了，所以就过来看看，吃吃。”
其他桌的人也将目光投过来，不少人还是曾经麒麟客栈的老顾客，知道吴一欠钱经营客栈，好不容易有起色，又遇到这么个强大的对手来抢生意，多多少少还是同情他。
“如何？”掌柜的问道。
“麒麟客栈输得心服口服。”吴一叹道。
掌柜笑了，“我们的厨师是神风堂的，他们的厨艺，我简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怎么形容。”云舒擦擦嘴，举起手，抬起头，站起来，抢着道。
掌柜一愣，“怎么形容？”
“简直是小母牛进了公牛圈。”
众宾客疑惑不解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。
掌柜也笑问道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简直牛逼坏了。”云舒一副让你们涨知识的样子。
吴一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，简直不想见人了，丢人。
掌柜的，以及众宾客领悟了什么意思了。
于是，“小母牛进了公牛圈”从此刻开始，以望远小城为中心迅速传播开来。
现代世界的一句糙话，就这么被云舒给发扬光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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